毕竟这边已经过了四年的时间,也不知道他比起当初那种不成熟的愣头青模样进步了多少——能不能担得起他老师那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头。

我拉开店门外沉重的铁帘,拖着行李箱走出血腥味刺鼻冲天的典当店铺。大约是见到我完好无损地踏出了店门,之前那些围绕身周上下的刺眼窥探立刻就收敛了许多,反而更加隐晦忌惮了起来。

不过我暂时没兴趣搭理那些没胆子敢跑到我耳边嗡嗡作响的苍蝇,而是在回想刚才那个干瘦老头所说的话。

——已经过了四年了。

从a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

一是我本来就把他当成死人看待,死人在临死前说的求饶废话,自然不需要让我去动脑子思考。

二是这四年对于我来说,实际切身体验的时间也只有在平行世界里度过的那一个多月而已,根本就毫无感觉。

但是刚才那个干瘦老头脸上在听到“太宰”时一瞬间茫然到恍然大悟的表情,却仿佛一记重锤般击中了我。

世人皆尽冷漠,而这条布满死亡与鲜血的极道之路更是如此。

仅仅四年时间,“双黑”和“赤潮”就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被人们恐惧着耳口相传的人物,已经变成了“祸犬”和“三十五人斩”这些在我记忆中一脸青涩、或者听都没听过的后辈。

那么,港口黑手党还会是我记忆中的那样吗?

商业街边商店的电视里,似乎正在播放最近横滨出现了猛兽伤人的事件,画面里的外勤记者正指着被摧毁的田地,用异常激昂的谴责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晃了晃头,试图把那些过分软弱的想法从大脑里面甩掉,然后猛地扭头看向了隔壁——正是多年以前我第一次去港口afia事务所大楼踢馆时,跑去抢劫了的那家潜水用具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