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
“甜食的话也要适可而止了,这些东西吃多了会长蛀牙的,”那个毫无波澜起伏的成熟男声在说到一半时,忽然停顿片刻。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试图恐吓我——虽然听上去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平淡声音,但至少比刚才要严肃得多,“拔牙可是很痛的。你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打麻药,而且……”
“我已经知道了qaq你就不要再一直重复了,【】”
我条件反射地用听起来很乖巧,但实际上却是用带着点胡搅蛮缠的某人真传腔调反驳了回去,“可是你仔细想想,我们的职业可是黑手党哦,对于黑手党来说,害怕疼痛才是丢人的情况吧?”
“那么适应疼痛,也是对耐力的一种锻炼,对吧?”
本来应该坐在身边办公的【】,应该在被我绕晕之后迟疑着回应我“原来是这样么”;或者识破了我的诡计,直接用“并不是这种说法”来回拒。
可此时,我自己的话音一落,习惯性抬起头试图朝旁边的【】撒个娇好顺便萌混过关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对面那个名叫“南”的套装小姐姐。
她的脸上迷茫中还带着些惊疑困惑的表情,就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地拨过来,浇得我浑身湿透发冷了一样。
刚才,根本就没有人在跟我说话。
所有的语气和对话词句,都是我的大脑里独自臆想出来的虚假而充满温情的自我催眠。
也就是单纯的幻听而已。
那种仿佛丢失了什么非常珍贵重要的宝物、极为怅然若失的虚实错落感,让我顿时就觉得嘴里的芒果蛋糕一点都不好吃了。
进餐,和我从泡泡里【接收】到的人类文明常识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