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打量了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一遍。
所以说,他就是“太宰”吗?
尽管我自己有些不乐意,但种种迹象表明,我应该是认识这个讨厌的男人。
然后,这个叫“太宰”的家伙既然能够叫出和之前那只手的主人呼唤我时一样的名字,就说明他也认识我。再看太宰对待我时格外轻浮熟稔的态度,应该还是我的熟人。
只有我忘掉了一切……吗?
对此感到烦躁不已的我,低下头开始一下下地揪它的耳朵。希望能把之前会安慰我、会陪着我的泡泡和小人从里面揪出来。
最好能再来个极限一换一,把面前这个丝毫不考虑别人感受的讨厌鬼给塞到玩偶里面当兔子去。
就在我一边嫌弃,边又忍不住躲在兔子玩偶的耳朵后面偷偷关注他的时候,忽然听见太宰用一种格外感伤的口气向对面的人陈情道:
“……要是第二次,还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在眼前死去,那真是太残酷了。”
???
“你要死就去死好了,”
也许他说得很认真,可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他自己自信过头——以至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跟他呛声了,“区区一个人类的生死而已,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说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
或者说,让罪孽深重的恶人死掉,将世界恢复成原来万物自由繁衍消亡的样子,才是此身该有的职责。
我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太宰忽然停下了他迈往天台边缘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