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显然是位过于合格的战术师,他并没有给我留下半点可以思考和犹豫的时间。

随着这句话被黄铜喇叭播出,而我正伸出手打算直接关闭这台唱片机的那一刻,咖啡厅里的“罪歌”们的爱语再一次戛然而止。

时间掐得刚刚好,就宛如是魔人此时正在某处不知名的角落里,密切地注视着这间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

“……!”

而在“罪歌”们闭嘴的同时,这一整栋公寓楼、外面的街道,甚至是这整片市区骤然陷入黑暗。

咖啡厅里的室内灯、以及外面街道旁的路灯当即熄灭。

现在唯一肉眼可见的光源,就只有天空中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昏黄新月,和近在咫尺的“罪歌”们所散发出荧红微光的双眼。

然而,这样仿佛令人倏然失明一样的纯黑暗空间,给身心造成的压抑感受,是没经历此事的人们所不可想象的。

更不要说,还是和三十几个手持利刃的、毫无意识与控制力的砍人狂们共处一室这么紧张的环境。

我已经听到了jelena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

“外面的情况似乎不太妙,深海先生。”折原临也忽然开口。这次就连他一贯玩世不恭的音色,都在这种氛围之下都变得格外凝重了起来,

“……喂喂,这是开玩笑的吧!?”

……

折原临也挑选的这间咖啡厅装潢十分高级,偏向于现代风格的快节奏简洁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