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身上的伤口非常多,多到就连我也觉得非常可怕,擦伤、撞伤、刀伤、枪伤、甚至左手还缺了一根小指。
但要说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双眼。
眼球被完全摘除(岸谷新罗说这种手法非常粗暴),只剩下两个空陷的眼眶,甚至周围的肌肉组织,也已经出现了坏死糜烂的迹象。
“到底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会对十二三岁的孩子下这种毒手?”岸谷新罗啧啧称奇,“他身上伤口出现的时间,大多聚集在前后不超过一个月的范围内,这应该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追杀才会造成的。”
什么人会对这样一个小孩子赶尽杀绝……?
其实也可以反过来推想——会被这样锲而不舍地追杀,这孩子本身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
如果只是像芥川那样,关于港口afia下属组织的小问题,倒是可以顺手解决,准干部的面子还是能唬唬人的。
但现在身处东京,首领尚且要我小心行事……
只是把人送到中立地带的密医诊所,不算惹是生非……吧?
不算吧?
应该……不算……吧?
“……”
换位思考,这件事的性质如同今天下午折原临也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被人救走一样。
眼看着即将达成目标,最后却功败垂成,怎么想都会被人记恨上。
“……唉。”
好吧,我就是看到他之后,想到了当初和这孩子简直一模一样的自己,热血上头然后找借口把自己催眠成功——我自己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