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面一处被突兀地改成了古风榻榻米的日式设计,装潢崭新,茶香悠悠,暗色木质的镂空屏风隐隐约约遮住一树血樱花。

经纬分明。

唯一和我的想象相关的只有高脚杯,而且还是全场唯一的一个,被拿在壁炉前铺着毛毯的长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手里。

石尾推着我的轮椅上前,因为坐在轮椅上无法半跪,我只好尽力鞠躬鞠得深一点,以示自己对面前此人的尊敬:

“首领。”

“辛苦了,京君。”首领将酒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接着转头就被我轮椅加绷带的新造型给惊了一把,“哦呀,这是受伤了吗?”

我刚想说没有,然后就想起被中也先生的压在地上时摔破的额头,于是沉痛地点头。

与此同时,本来在附近各自抽烟打牌的人也陆续停下活动朝这边张望了过来。

其中有大半数的人默默地起身靠近首领,只剩下四人则停留在对面的吧台没有起身。

“森医生,这就是新人?”

停留在吧台上的其中一人喊道。

“正是。这孩子自称去给未来的上司准备见面礼,所以才迟到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而首领说话的方式也有所区别,他似乎正特意用格外亲密的代称,来划分我和吧台那些人的关系。

“深海京,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