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希:“差不多,不然就是被人收购,可是以新河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被收购也肯定会把价格压得非常非常低,能还得起债……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破产,收购,还债。
一个又一个的词语像是一个个的炸弹在程岁安心里炸开,她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当年她跟着文野的时候,新河刚起来不久,文野在做生意这方面很有手腕,总是比对手先一步想出对策,后来的七年一步步发展壮大,她全都参与其中。
说没感情是假的。
挂了陈瑞希的电话后程岁安久久不能平静,好容易睡着,做的梦也全都是从前。
梦到她为了一个合作去和目标客户拼酒,最后吐得整个人瘫软在卫生间里,出门的时候还要换上一副毫无破绽的笑脸。
梦到文野被竞争对手暗算,在一个破仓库里被人打得浑身是血,程岁安去接他的时候直接吓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打120,然后战战兢兢的问他要不要报警,我们要不要报警,我们不做这一行了吧我们不开公司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文野无力的笑,抬起满是血的手说,我不能碰你,我太脏了。
还梦到了好多好多事,有的发生过,有的没发生,恍恍惚惚,半梦半醒,就这么一直到天亮。
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手机,并没有人找,那种不祥的心慌预感更重了一些。
匆匆吃过早饭,程岁安摸了摸初雪的脑袋和它说再见,然后坐公交去机构上班。
“早。”程岁安跟前台小姑娘打招呼。
“程老师早。”
程岁安正要上楼,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
“程老师?”前台小姑娘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