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笑了笑:“哥,你说话别太拐弯抹角了,我笨,实在听不懂。”
文修竹当然知道文野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接他这话茬,于是也不想试探了:“你最好自己想想明天怎么跟陈媚相处,别在老爷子的寿宴上作出什么花来。”
文野:“我作出花,也是我自己的事。”
文修竹正要走,听了这话又回过头:“文野,你得有点良心。”
又是这一套,文野都听腻了:“文野是你们养大的,有没有良心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真不假。文修竹在心中默念,他虽身为大哥,看着文野长大,可此时他是真有点怕他了。
这个人太不着调了,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时候你觉得他是开玩笑,偏他说的是真的,另有些时候你觉得他说得挺认真的,可他又完全没往心里去。
完完全全的不靠谱,这样的人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还好说,偏又站在对立面,他明白你,你不知道他,这就非常不利。
文修竹心里想了一圈,面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一句便走了。
以前觉得文野幼稚,不可理喻,现在觉得是不是他对文野有什么误解?
生意场上叫人摸不到边际的文野真的幼稚么?那为什么新河的生意一年比一年做大,而他坐拥一整个文氏,反而业绩踟蹰不前,若不是文夫人坐镇,想必都要承倒退的态势了呢。
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整个商圈都不太对劲?
最后文修竹总结,就不应该和文野说这些话,每次和他说话都能憋一肚子气。
次日上午,文野早早被佣人叫醒,洗澡,梳头,穿西装,一整套节奏之后下楼,楼下已经布置成了酒宴的席次,香槟美酒,鲜花红毯,整个装饰一新,客厅最中间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蛋糕,上面一个大大的“寿”字。
已有宾客络绎不绝,有的在客厅和文夫人聊地产,有的在前院和文修竹谈最近买来的新马,小孩子们也都穿着小小的礼服裙和果果争相玩耍。
酒宴设在家里也是文老爷子的意思,他不太想要挪动,反正家里地方也够大,还可以让客人们看看他新买的这些新品种的名贵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