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但高贵的修士大人们又怎能懂凡人的苦恼!只不过是杀了一些魔兽,就自诩救世主,殊不知真正害死百姓的是大战后的饥荒与瘟疫!”
“但那个时候你们早就携从三生界搜刮而来的金银珠宝回去了,”他的表情逐渐冷漠,“留下凡人们苦苦在充当战场的三生界挣扎。”
苍洱的嘴唇在颤抖,他想大声反驳,告诉村长他们西南白家为了魔族一役死去多少人,原本人丁兴旺的家族如今只剩下他与子矜两个新晋修士——一清天也付出了同样惨痛的代价!
但愤怒与委屈堵住了他的喉咙,他试图张口,一只手却拦在身前。
姜琴表情平静:“无需争论。”
“但……!”
“看来这位仙子还算是个明白人,”村长误将姜琴的退让认作理屈,冷笑道,“是啊,你们一清天哪有这么高贵,就连那个据说斩魔无数的玄清仙尊,只怕也是你们传出来的噱头,好让三清天死心塌地屈服于你们!”
连玄清仙尊都被牵连,苍洱没法沉默了:“你胡说!当年仙尊一直在战场上奔波,斩杀的魔族足可以填满东海的深渊,你怎么可以……”
“那是你们一方的说辞,”村长不屑,“论起来自然是春君伟大,她的仙术能让死骨春生,滋养干涸的田地,还为我们建造安全的家园,”眼中几近流下热泪,“她才是当仁不让的仙者……啊!”
沈银河突然发难,擒住村长的衣襟用力将他撞向大树,后者发出一声闷哼,颤抖看向沈银河:“你……你居然敢……!”
“你指什么?”沈银河挑起眉,“我居然敢以下犯上?欺辱老人?”
她哼了一声:“仙尊已近百年仙龄,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人家一声‘老人家’……”
“咳。”姜琴忽然咳嗽一声。
沈银河:“?”莫名瞅她一眼,继续道,“别给我逼逼赖赖那些有的没的,你们春君就算再怎么厉害,当时魔战最惨烈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出来造福天下?还不是等战事都结束了,才敢冒出头?”
她手一用力,将村长甩至地上:“迎刃而上的才叫英雄,偷偷摸摸躲在后面的,”她冷笑一声,“什么都不是!”
村长跌坐在地上,又气又不可置信:“你……你敢如此对待春君的信徒,就不怕引来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