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对面的程维晋已经是无言以对的状态,伊年忙摆摆手,“我瞎说的,真的是纯瞎猜,我现在看谁都怀疑,别往心里去。”
程维晋倒不会真的往心里去,只是对这想法有些哭笑不得,“就因为谢滨和叶宗易认识,你就能想到内鬼?你是有多讨厌叶宗易?”
有了这个认知后程维晋反倒心情不错,他原本还把叶宗易当成头号情敌来着,现在看来,这个情敌完全不值一提。
“说不上讨厌吧,”伊年道,“就觉得他可疑,自从你和我说了你对凶手的侧写分析后,我越看他越觉得可疑,现在又这么巧,他牵扯进黄悦的案子,你刚不是说了吗,不相信任何巧合。”
确实,巧合太多。
伊年又道:“而且,你查的这个案子也不是跟叶宗易没关系,受害人是他的侄子,你说巧不巧?就这几个月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
程维晋能听进伊年的话。巧合太过,他一样也疑心过,但在叶申安这案子上,叶宗易的不在场证明太强硬——他那天在国外出差,所以,很快就被排除出去。
他道:“他次次都有不在场证明,不管是叶申安的案子,还是黄悦的案子。”
伊年一拍桌子,“所以一定有同伙。”
程维晋一顿,“所以你觉得同伙是谢滨?”
伊年立即摇头,“我没这么说啊,你别污蔑我,我不泼公职人员脏水,我就是跟你提一下,叶宗易和谢滨认识,就是这样,仅此而已。”说话间,还手臂交叉做了个大写的“叉”动作。
撇得真干净。
程维晋才发现,伊年虽然平时待人清冷,但熟了以后,偶尔还是有些活泼的。
他想,伊年的性子可能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清冷。
程维晋想到她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的父母,猜测,她的原生家庭可能并没有那么好,让她待人时多了分戒心和疏离,所以才让人觉得性子冷。
现在她能向他偶尔表现出活泼的一面,是不是说明,他对她来说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