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小腿中弹,做了手术,麻醉还没醒,和她一块儿的同伙已经被带回警局,他倒是知无不言,越南人,就是蒋子宁花钱请来的,知道得不多。”虽然程维晋在伊年的病房里面,但警局那头的动向他还是一清二楚。
他简单说明状况就不再多说,伊年睨他,“你都不问问我当时情况吗?就算不急着做笔录,都不好奇?”
程维晋抬眼,“在地下室什么情况那个越南人也说了些,总归人没事就行。”
看过地下室的陈设再加上越南人的证词,程维晋多少能猜出个大概,在那里头对伊年来说绝对不会是好遭遇,要知道,把伊年从地下室里带出来时,她的脸上还带着还没化完的妆,是到了医院后洗掉的。他并不想在伊年刚醒来时就拿这些事儿刺激她,即使要做笔录,后续也得先有专门的人员来做心理建设。
好不容易救出来,让伊年一遍一遍去去反复回忆当时的情况,他无论如何都做不来。
但看伊年的状态,一点儿都不像有心理阴影的样子,反而最关心的还是案情。
也是,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哪怕经历的是在普通人眼里极其可怕的事情,却依然云淡风轻,完全不当一回事。
好像每一次程维晋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但是这一回,他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病房里有来探望的人带来的水果篮,水果放不住,程维晋就拿出个苹果给它削皮。
伊年见他真不打算来问她在地下室内的细节,便主动笑着道:“不过我可是有不少收获的。”
程维晋扯着嘴角一笑,“我想着先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养身体,你却非要说案情。”
伊年无视他的调侃,说:“我那会儿跟蒋子宁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