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举办这样比赛的经验不足,的确是疏忽了。
“嗯。”沈佳儒转头望向开始慢慢变凉,失去锅气的饭菜,只淡淡应了一声。
他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前辈了,过去的二十年里历经过各种麻烦和困难,他并没有如王建般表现的很慌张或恼火。
但就是他这种淡漠,让王建嗅出些傲然和不满。
刚打电话时的冲动和焦躁顺便被一盆冷水熄灭,他一下冷静下来。
想到电话对面是当今国内外市场都正向追捧的大画家沈佳儒,他心率忽然有些不稳。
是他刚才太情绪化,失了应有的礼貌和尊敬。
“不好意思沈老师,是赛制组疏忽,给您带来了麻烦。”王建不愧是长年在大学校园和京美圈打磨出来的社会人,能屈能伸,反应过来后语气瞬间软下来,谦逊的一塌糊涂。
“嗯。”沈佳儒又只是短短的发出个鼻音。
王建透过电话,都感受到了那种沉闷到几乎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才再次开口询问:
“沈老师您觉得这件事怎样处理比较好?华婕的三幅画,您觉得哪幅最优秀呢?”
他得探探沈佳儒的口风。
沈佳儒抿了抿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可不会随便开口。
如果在赛制组的审美中,《冰晶下》的排名不如《木匠》或《等待乘车回乡的青年》呢。
所以还是哪个排名靠前,留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