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居磊的四位学生是否有入选,再看看其他入选的特别优秀的都是怎样的作品。
裘远倒是知道居磊四个学生的画,特别红,特别专,在选材上是动了小心思的——这种题材的画,在很多国内的正规比赛上,都是比较吃香的。
不管画的怎么样,主题反正够正。
后续国美协会之类的面向社会写宣传稿,或者对上汇报稿,都好看。
但裘远骨子里其实对居磊的行为有些不屑,艺术家都有点清高,就算不是真清高,也自命清高。
搞这些小动作,多少有点不上档次。
是以裘远其实早就看到了居磊两位学生的画,但他都刻意避开了。
高中生小孩,画山水、画人物或许会有真情实感,但土生土长生活在北京孩子,对于家门口这几座建筑的美和蕴含的荣耀其实是麻木的。
加上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学校都要带着去这些地方搞宣传受教育活动,还未成熟和积累足够眼界的叛逆期小孩,甚至会生出些不以为然。
居磊硬押着他们画这些,技术倒是能展示的出来,但真情实感真没多少。
裘远就只看到了生硬、茫然和敷衍。
抬眼间,他看到一幅人物肖像不错,远看色彩关系挺诱人。
他两步跨过去,裤子柔韧软弹,迈再大步也毫无压力。
完美抵达,他弯腰伸手准备将这幅人物肖像拿起来仔细看看,目光忽然落在了它前方的另一幅画上,接着便弯着腰望着那幅画,好半晌没动。
这是一幅水粉画,但跟学院派的所有水粉画的风格都截然不同。
它用色特别大胆,敢用纯色,敢在最亮的色区下暗色笔触,也敢在最暗的色区点暖色,很多位置都让人一眼看去觉得突兀,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