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一些想要炫耀的自己曾学会的东西,将全副精力集中在画中,不顾笔触,不计风格的去画画。
画成后,它又自有了风格,从她的大脑和手下独立出来,变成了一幅似乎有灵魂的画。
近景的细节,勾勒的纤毫毕现,中景和远景省略到什么都看不清。
可雾凇的冰晶里,不仅映出了那个苦哈哈一直画一直画,充满恐惧又满满勇气的画者,也映出了远处的雪原和山影。
这幅画好像是个特写,是个冬日的微缩,但细看之下,它又呈现出了冬日雪原上的全部风景,甚至是躲在温暖室内怕冷的人。
周日上午,沈佳儒再次站在这幅画前,看着这幅少女从昨天画到今天的水彩大幅。
他脸上沉静的表情开始松动,几分钟后,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他的谈话敲醒了她,但没有吓退她。
近景的细腻温柔,与远景的大气果敢,仿佛正是身边的少女。
她正抹掉过去的粉饰,揭开自己,重新向画笔和画纸张开了自己。
最真实的她自己。
她没有被他的话搞晕,没有因为他的话愤怒,她记住了他的话,正视了他的话。
但也没有被他吓到。
他仿佛在画中看到了茁壮成长的少女,迎着太阳,直面风雪冰霜。
“就选它吧。”沈佳儒说。
“什么?”华婕转头疑惑。
“你去参赛的作品,就选这一幅吧。”沈佳儒转头对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