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热闹,暖意,蒸腾出了只有儿时过年才有的气氛。
“呀!”华婕忽然低呼一声,吓了沉浸在思绪中的少年一跳。
“你脚怎么割破了?”她低头盯着他因为热连袜子也没穿的脚,上面有一道血痕,现在还在渗血。
“早上面碗让我砸了,碎片割的。”他摆摆手,浑不在意。
“你家有碘酒吗?创可贴之类的?”她皱眉。
“有医药箱,小伤。”
“在哪儿呢?我看看?”
3分钟后,沈墨靠坐在沙发上,脚被少女捧在腿上,认认真真涂抹碘酒,贴ok绷。
他这些年跟爹一起生活,几乎忘记了被女性大惊小怪的处理伤口之类是什么感受。
虽然伤口有6多,动一动就会痛,还会持续流血。
但更大的伤他也摔碰过,年轻身体好,不处理也能愈合,他自己都不当回事。
但瞧着华婕小心翼翼捧着他的大脚,一边抹碘酒一边吹气,仿佛怕他疼一样。
莫名心里生出股娇气劲儿,也觉得自己受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伤了。
——觉得特别疼。
回想自己过去几年里受的伤,以往不觉得怎样,今天忽然觉得特别伤感。
而且有些怨愤和奇怪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