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磨碎了草叶抹在手套上,遮去人类身上的气味。
“大鸟要是嗅到别的味道,可能把这一窝小鸟都弃了不要了,都得饿死。”华父一边指挥,一边教沈墨:
“这一窝生的有点晚,深秋快下雪了,不一定能活。”
沈墨听的很认真。
“一窝四个肯定得饿死一两个,我们带走小的,大的还给母鸟喂。
“小的回家用鸡蛋黄、绿豆糜和磨碎的蛋壳粉,混点水,灌棒冰袋里喂它,能养活。”
华父细心的指挥沈墨在鸟窝里选了2只最瘦小的幼鸟,快速捉走。
又让沈墨把手套摘了垫在摩托车帽子里,将小鸟放进去。
沈墨捧着摩托车安全帽,盯着里面毛都没长全的小鸟,笑容如六七岁的孩童,兴致勃勃,纯稚又傻气。
沈墨看着小鸟笑,华父看着沈墨也兴味的笑。
在华父眼中,沈墨也跟个小动物一般。
他打小喜欢野,从前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叛逆少年,可惜生了华婕是个女儿,能带着玩,却不能一起冒险。
如今带着沈墨爬树钻坑,虽然刚开始有些排斥这个自家闺女的异性同学,但相处一下午,见小伙子不拈轻怕重,也不矫情胆怯,处处显出好奇,显然跟他一样享受大自然,便逐渐生了些想舔犊般的欣赏和喜爱。
天色渐黑时,华父甚至生出几分遗憾。
可惜啊,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子侄,不然常常喊过来使唤使唤,带在身边教教玩乐经,一定也很快活。
……
太阳西斜,气温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