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瑞暗暗揣测老中医套近乎的意图,嘴上客气答:“哦,我找了一份新工作,我现在做化妆师了,店里距离这里有点远,跑来跑去不方便,所以搬走了。”
“好好的药企助理,怎么突然跑去做化妆师了?”
二瑞就笑一笑:“阿姨,我晚上回去还有事,这就走了,有事再联系啊。”
才跨出一步,老中医又在身后唤:“二啊?”
二瑞只好再次回头:“阿姨?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华和他那个老同学去美国的事情你听说了吗?你替阿姨去劝劝他。他心里一直有你,我知道。你劝的话,他会听。”
老中医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二瑞也不愿再装下去,也因为老中医的话,她的自尊心莫名升起:“阿姨您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为什么要去劝他?您这是要撮合我和他的意思吗?我管他去哪里呢,难道这世界上我只有他一个选择了吗?”
老中医被她一通冲,面色难看,心里难堪,同时又悔不当初,要不是自己明中暗中使绊子,元旦那天说了那些话,使她心生嫌隙,而后有痕,他们只怕没那么快就分手。她与儿子生了分,只怕连带着自己都记恨在心,否则无论如何不会用这个口气和自己说话。
然而老中医是爱儿子若自己性命的老母亲,受了冷脸,被冲,还是不能够死心,又问:“这兔子,你能不能……”
话未说完,二瑞已然冷笑出声:“他人我都要了,我还会养他的兔子?阿姨您是玩笑吧。”
脚边小正经不合时宜地对别墅里的肉兔吠了一声,二瑞低头对小正经看了看,自言自语:“我都忘了,这狗也是他给我的。和他这种人分手,就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东西也要还干净,否则会有后患。这明明是他教给我的道理,我怎么就给忘记了。”
小正经吓唬完兔子,很得意,伸嘴拱了拱她的腿,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