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茶栀苦大仇深地看着药盒半晌,最终才皱着眉咽下胶囊和药片,喝了整整一杯水才冲淡舌尖的苦味。
许佑迟又替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摇摇头,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又缩回沙发上,这次没再看那个侮辱智商的电影了,捧着手机在刷微博。
许佑迟耐心地等,等她刷够了微博放下手机,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什么?”陆茶栀喝着水润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为什么哭。”许佑迟注视着她的睛,“真的只是因为画画吗。”
莫名的压迫感。
这样的神,没人能对他撒谎。
陆茶栀端着水杯的力道下意识加重,手指摩挲着杯壁:“一半吧。”
“另一半呢?”
“……”陆茶栀放下水杯,抿了抿唇,才肯小声说,“因为你送我的御守,被我弄丢了。”
“我们去江边写生,我回去打开画袋,御守就不见了……你之前跟我说,你不在的时候,它会保护我,可是我把它弄丢了。”
她低垂着脑袋,鼻尖泛酸,“我是不是特别不好。我画不好画,连你送我的东西也守不了。”
“丢了就丢了。”许佑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一个两年前他送的御守,让她难过到凌晨两点,哭着给他打电话。
又酸又软的情绪在心底缓慢膨胀。
许佑迟坐近了些,伸手摸摸她埋低的头,像极了她刚刚撸猫的姿势,“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
“不要怀疑自己。”他低声说,“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