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看明白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大概就是。
——“我不想开口骂你,你如果有自知之明, 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
就很冷漠。
就很无情。
易卓摇头叹息。
许佑迟这种冷得跟冰雕一样, 狗见了狗都嫌的性格,也只有在陆茶栀面前要收敛一点。
回到教室,陆茶栀起身让许佑迟坐进去。
他把陆茶栀的水杯放到她课桌上, 便提笔开始写英语试卷。
微微垂着眼睫, 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支黑笔。
雨拍打在窗外一排排高大茂密的树上,顺着玻璃窗往下滚落, 雨声渐渐。窗上的雾气朦胧了树冠的墨绿, 许佑迟的侧脸却极为清晰鲜明。
是雨幕背景中唯一的冷白。
他写题时没什么表情。
单单一个安静的侧脸,也依然是好看得要命。
陆茶栀盯着许佑迟两秒,很浅弧度地弯了下唇角。
午休结束来到教室, 还没到午自习的时间, 教室里闹哄哄的,四处都是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