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尔陪她去医院。
简单处理伤口后拍完片,医生说左手是扭伤,右手是粉碎性的柯莱斯骨折。
由于是从高处落下,情况比一般的骨折要复杂很多,保守估计都至少需要进行两次手术。
医生看了陆茶栀一眼,主动问:“你这个,怎么弄的?”
陆茶栀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像是没听见。
方槐尔看她情绪低落,便替她回答:“摔倒了,手在地上蹭了一下。”
“只是蹭了一下?”医生的手指敲着键盘,闻言冷笑了一下,“小姑娘,你当我这么多年的骨科医生是白干的啊。你是不是以为你跟我说的简单,她手上的伤,也就变简单了啊。这种程度的骨折,不用手撑着地能摔成这样吗?”
方槐尔:“……”
你都知道了还问干嘛啊。
医生填好了资料,双手离开键盘。一时之间,诊断室里只剩下打印机运作的声音。
沉默过后,医生又问:“她怎么摔的?”
方槐尔忙说:“滑滑板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滑板?”医生推了下眼镜,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难怪能摔的这么惨的了然。
还有那么一点儿,长辈看小屁孩作怪时那种,居高临下的,看戏时才会露出的,戏谑。
方槐尔:“?”
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