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开了学,除开学习,陆茶栀剩下的空余时间全都是陪着身体日渐消瘦的外婆。
她抽不出时间来画出一个完整的许佑迟,要么是一个轮廓,要么是一双眼睛,要么是一个弧度漂亮的唇形。
而这些不完整的画像的右下角,都写着不同的日期。
厚厚的一叠。她每画一笔,便多想许佑迟一次。
画像再生动,都不如她和他相处的这几天来得真实。
见面才是解决思念最佳方式。
陆茶栀翻开画册空白的一页,添上一副新的画像上去。
-
周日返校,聂萍把新的座位表投到教室前方的大屏幕上。陆茶栀被安排到了第二排去,许佑迟的座位依旧离她很远很远,但陆茶栀在自己周围一堆陌生的名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
白雨瑶。
两人从前后桌变成了邻桌。
因为小时候的事情,陆茶栀跟着妈妈去到杉城之后一个人呆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很少说话,小学一年级开学时,别的小朋友都说她是个小哑巴。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小哑巴。
方槐尔是陆茶栀的同桌。
她在听到别人嘲笑陆茶栀是小哑巴时,主动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把棒棒糖剥开递到她的唇边。
然后对她说:“我知道,你叫陆茶栀。你的名字特别好听,是两种特别好看的花。你不要听他们乱讲,你不是小哑巴,你是全世界最好看最漂亮的花花。”
方槐尔是第一个主动对陆茶栀释放善意的人,两人形影不离十年,才有了后来那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