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同学们大多都是一脸哑巴被强行灌了黄莲的表情。
有苦说不出。
明天上午就考物理,题目难就算了,还要让大家在考试之前自己弄清楚每一道题的做法。
用易卓的话说:“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摧残我弱小可怜的心灵,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杨老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如果是诚心诚意地想让我死给他看,倒也大可不必绕这么多弯子。”
聂萍其实也不太赞同杨老师都这种教育方法,但她毕竟不教物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隐晦地跟班上同学提了一下,让大家以后不要在这种大型考试之前过多地刷题,复习和巩固错题才是最重要的。
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内心纠结之处。
许佑迟辗转反侧到凌晨两点,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给陆茶栀赔罪。
易卓和另外两个年级前五十的室友则是拿着许佑迟全对的物理试卷研究到半夜两点,虽然许佑迟已经给他们标注好了每道题的详细解法,但……看不明白就是看不明白。
学霸和稳居年级第一的学神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那么亿点点。
第二天一早,整个寝室四个人都以一种极其低沉的精神状态来到食堂吃早饭。
许佑迟在校服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脸上的表情漠然的可怕。
矜贵少爷黑化了。
不像是来吃饭的,像是来讨债的。
而且是别人欠了许氏几千个亿的那种。
其他三个室友气压低纯粹是因为困,而许佑迟是因为早上起来,看到了陆茶栀给他的那条关于一起吃饭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