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开一路,看得出来被精心打理着,快到大门时,言慈突然停住从男人怀里面小心退出来。
盛南同时顿住,“怎么了?”
言慈穿着米白长裙套一件牛仔外套,风正好吹来时裙摆款款而动,再后退,就从鹅卵石道上退到青草坪上,她还在退。
盛南收住笑意,面容恢复往常清冷,静静看她,“有事就说。”
言慈实在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盛南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她踌躇半晌,说,“我我想说我”
我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盛南年少时耐性就不好,他长腿一迈拉近两人距离,低声说:“不知道说什么就别离我这么远,明白?”
言慈紧张得又试图后退,却被他握住手。
下一秒,他皱眉问:“这么冰?”
现在烈阳高照,七月天气热哄哄的,偏偏言慈的手握上去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凉得惊人。
“我没事。”
盛南没多问,直接拉着她往别墅里走。
踏进门那一刻,言慈手心里水光一片,湿洼不堪。
这就是百年名门的盛家——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古玩字画随处见,装潢高格有品,结合英风和中国风,并不混乱反倒显出另一种美。
那是孙阿姨第一次见到先生带人回家——那个姑娘面有惧色,眼露胆怯地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还是盛先生亲自拉着那姑娘进门,是的,手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