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看了她一会儿,笑着摇摇头,替她把睡袋展开,“躺下来吧。”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块,身体在睡袋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白小溪侧头看宴行止,帐篷里没有灯,只有外头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朦朦胧胧能看见他侧脸轮廓,“你睡了吗?”

“还没有。”宴行止也转过头来看她,黑暗中,他的眼瞳越发深邃。

记得第一次见面,白小溪就对他的眼睛影响深刻,那时候还有点说不清的怯,但现在她不怕他了。

躺在睡袋里像条蚕,她就跟蚕宝宝一样蠕动蠕动,将两个睡袋间的距离缩成零,然后成功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宴行止颈窝里。

下巴被她的头发蹭得发痒,心口却充斥着鼓胀的满足感,宴行止伸出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背,将人彻底拥在怀中。

白小溪也很满意这样的姿势,轻轻舒了口气,小声说:“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宴行止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下回我们可以去海边,等你放假,再去更远的地方。”

“我还没有去过海边,”白小溪开始期待,“听说海风是咸的,真的吗?”

“等我们去了,你可以张开嘴尝尝。”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白小溪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哼了一声,赌气地说着孩子话,“我要把所有的海风都吃进去,让你没有风吹。”

宴行止笑问:“把我热坏了怎么办?”

“那你就认错,说以后再也不会笑我了。”

“好,我错了。”他从善如流,却很有心机地只认了错,没有照做后半句。

白小溪没发现这点,还以为他是个心口如一的诚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