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罪恶和隐晦在暗夜里肆意滋生。
已经入秋,南州城的天气却和盛夏相差无几。
一点风也没有,秦怀鹤白衬衣湿了一片,黏腻在后背,更让他添了燥意。
他挥一下臂膀,语气不近人情,“松开。”
束缚他的劲儿瞬间松绑,她快速眨巴眼睛,把那点水光淹没在浓睫下。
秦怀鹤垂睫,转动腕子,“走吧,不是要解释吗。”
言微转身,闷头往酒店走。
他在原地滞了数秒,迈着步子跟上她。
电梯间没有什么人,言微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要结账,她和汪达在后面,公司同事都已经先回酒店了。
她和一个女孩住在同个楼层,其他男同事都住在另一个楼层,大概率不会碰上。
她踩着绵软的地毯,插上房卡,打开门。
这间房住了好几天,本来熟悉的,可眼下大概是喝了一些酒的关系,她开错了卫生间的灯,换了一个,又开到了卫生间的排气开关,开了关,关了开,总算开到了床头的一盏壁灯。
她挪动步子,在控制面板上摸索,想把冷气打开。
男人的气息侵袭而来,带着强势,不耐烦说:“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言微指尖滞了一下,垂下手臂,连带着脑门也垂下了,“太热了,我想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