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鹤定定看她,唇线忽地一动,“噢,在外头说的都是假话,叫我一声秦总让你憋屈了。”
言微只给他一个侧脸,卷翘的眼睫下,映着泳池的一汪清水。
秦怀鹤看她这副样子,莫名痛快了些,最让他不爽的就是刚才那副别扭样,憋憋屈屈,直压得他心口烦躁。
他宁愿言微铁齿铜牙对付他。
“再说了,我让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吗?”
言微冷着脸不搭理他。
秦怀鹤试图放缓声气,“我只是让你形容一下你接触的管理者是什么样的,比如严睿阳,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说,在亨川,所有员工都是平等的,遭受不公随时发声。”
言微:“我不说。”
“怎么又不说了?”
言微眸光一转,“因为你说的都是废话。”
他站在这个位置,当然可以云淡风轻说,人人都是平等的。
大概是觉得妈妈发火有些奇奇怪怪,岁岁瞪着大眼睛看言微,忽地咧嘴笑了。
秦怀鹤压了压唇线,下了定论:“看,岁岁都笑话你了。”
他手伸进泳池,朝女儿泼了几滴水,“岁岁,妈妈就是想跟我吵架。”
言微:“……”
明明先挑衅的人是他,怎么到最后,变成她想跟他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