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怎么可能!
无端端的,耿欲为什么要假扮成另一个男人来她的纸醉金迷夜呢?
就在白嘤嘤疑惑的时候,她发现耿欲半跪在地上,而后,将她受伤的脚掌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他从兜里掏出一袋消毒棉签和一瓶碘伏。
他伏低脑袋,用棉签沾着碘伏,为她脚上的伤口消毒。
“没……没事的。”
白嘤嘤喃喃:“我一点也不疼。”
耿欲轻轻“嗯”了一声,却依旧小心翼翼地为她涂药。
他那副细致小心的模样简直像是一只猛虎细嗅蔷薇。
白嘤嘤的视线落到蔷薇花上,轻声问他:“你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些药物?”
耿欲:“大概是我梦到了,所以才带在了身上。”
白嘤嘤:“梦到什么了?我被杀了?吃了?”
耿欲声音更加低了,声音几乎要融化在蔷薇花雨中。
他说:“我梦到一朵花在受伤。”
“真奇怪,明明它努力挥舞着刺,想要去刺伤别人,但在刺伤别人之前,它先刺伤的却是自己,它用最尖利的外表去掩盖最柔软的心,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管它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它受伤的话,总需要一个人为它疗伤,背它走下山。”
白嘤嘤睁大眼睛,惊讶,担心,抱歉,感动,欣喜……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听到蔷薇花上落下的雨水重重地敲击在伞面上,也像是敲击在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