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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好声好气怎么都不听的时候,就要强硬起来。”

刘飞说,“我强硬也没用啊,照样不听。”

“要搁以前,你爸一过来一诉苦,我肯定就把钱给他了。现在我经过思考,认为不能给,那就不给。这也是一种强硬。你要觉着怎么劝他们都不听的时候,你就别劝了,先过你自己的日子。”林晚照有些冷酷的说,“我不看好他们开店,这笔钱,大半会打了水漂。他们自己弄的事,叫他们自己承担。你不用为他们承担这些,让他们再摔一次。”

刘飞很内疚,“我就觉着对不住爷爷。”这是爷爷的私房钱,大伯、大姑、三叔都没动过,就他家跟爷爷要。

林晚照道,“你爷爷是自愿拿钱给你爸的,他既然把钱给他,就要有承担可能有去无回的后果。这跟你没关系,不要把别人的责任扛自己肩上。”

刘飞再叹口气,林晚照幽默的说,“再说,凭你爸现在的债务,再多十万也不算什么。”

刘飞真是给奶奶逗笑了。

这是林晚照第一次对刘飞说,为人不能光有善良,为人得有勇有谋。

也因为刘飞太忙,他没空伤春悲秋,也没有多少精力留意父亲的生意。

老二筹划的很好,重新租个铺面儿把生意支起来,的确,每个月做几单,就比打工强。但债主哪儿容得下他做生意,刚租了铺面儿,就有债主老娘过来。

老太太六七十了,一头花白头发,颤颤悠悠拄着拐杖,店里一开张就搬着小马札过去,坐门口拍着大腿连哭带嚎要钱。

就这年纪老太太,谁敢碰一下?

你碰一下,她自己倒地上了。

赔笑脸说好话讲道理都不好使,就是要钱。

还做个屁的生意,这一家给了,后头全都得闻迅而至。

老二此时才觉着不该这么快重新开店,关了店吧,反正租金人家不退。老二想转租,嘿,那老太太每天都来,还拎着浆糊桶大刷子大红纸给在门上贴上“欠债不还”的大字儿,直闹的老二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