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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说这老太太是悔死的。

老赵、赵同身为长子长孙,自然是给老太太打幡摔瓦。林晚照也没去送。她跟赵家一直没什么交情,要论亲疏,她是姓林的,也算不到赵家这头儿去。

林晚照跟房主约好时间,再叫上林清,把大哥小区的跃层买下。

端午都要包粽子,林晚照买了些上好江米、大枣、苇子叶,打算多包一些。林苏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来的,邀请林晚照参加她的安宅酒。

林晚照惊喜,“林苏姐你买房了?买在哪里?我也买了,在我大哥的小区。”

“我买的也不远,在梧桐城这边。”林苏告诉她地址,顺带给林晚照说,“以后赵同杨静再找你,不用再帮他们打电话了。”

“好。”林晚照一口应下。

林苏有些意外林晚照这样干脆,在电话那头笑,“我还以为你得帮赵同说两句话呢。”

“诶,我跟你是一边儿的好不好。”

“你惯常爱发个善心。”

“我也是要看情况的。”林晚照说,“之前,我看你也没拒绝。”林苏并没有拒绝通话。

是啊,我没拒绝。我还曾存有一丝幻想。林苏声音平静,“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林晚照看来,林苏是很有智慧的人,她就问了一句近来憋在心里的话,“林苏姐,你说怎么孩子们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咱们的财产当他们自己个儿的呢?”不说赵家的事,老三肯把二十五万还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把她手里的东西,当自己个儿的了。

林苏颇意外林晚照能问出这样的话,不过,林晚照的离婚官司比她还俐落。林苏道,“因为几千年来的男性继承制,很多男人都被惯坏了,认为父母的就应该是他们的。很多人看不到社会的发展、法制的进步。更可笑的是,以往的男性继承制,是以父权的孝为存在基础的。现在有些人,既不讲孝,也不讲法,更无谋略手段,到最后,连基本的事理都不明,只凭性别血统就想获得继承权。愚蠢到不堪入目。”

林苏最后的几句话,像是在说给林晚照听,又像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林苏姐的安宅酒非常热闹,不过宾客不算多,主要就是林家人。即便是星期天,秦特也没空,马上就是高考,学校这个星期不放假,打算高考前放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