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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虽好,就是没院子。

想扫院子都没处扫,刘爱国在屋儿里转悠两圈,把电视柜再擦一遍,下午人家就给送新电视来了。

中午的豆腐炖的有些烫嘴,带着点淡淡的酱油色,特别进滋味儿。白菜帮儿细吃起来是甜的,得经霜的大白菜才有这厚实的滋味儿。稍煸了一点油出来的五花肉也炖的软乎乎。刘爱国起身去拿酒,他得喝两杯。

问林晚照,“你喝不?”

林晚照说,“我晚上再喝。”把菜里的姜片挑出来给刘爱国,林晚照不吃姜,“一会儿不是去你大哥那里商量迁坟的事么,你还喝酒?”

“就喝两杯,没事儿。”刘爱国问林晚照,“岳母的坟怎么说,还有你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

“我给大哥打过电话了,大哥说他回来办。”林晚照掰块馒头递给刘爱国,“舅爷的坟到时你得去办,咱们擎了舅爷的院子,舅爷那边的事就得咱们来管。”

“这当然得咱们来,往年也都是咱们去烧纸啊。我到时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迁到一块儿,能迁一块儿就迁一块儿,到时添土烧纸也方便。”

拆迁就是这样,先把活人迁出来,再说死人。

坟地那里,一个坟头多少钱,有迁坟款,说来迁坟款比拆迁款下来的都早。并且,政府提供公墓,二十年内都是免费的。

结果,因为拆迁,刘爱国哥儿仨还闹了场气。

刘爱党去订墓碑,同样的墓碑,他定的就比刘爱国订的要贵八十块钱。

刘爱国在家跟林晚照嘀咕,“一块碑就贵八十,咱爸咱妈咱爷咱奶,还有太爷太奶,这就是四百多快五百块钱了。你说大哥,什么钱都拿。”

刘爱党就是这样爱占便宜的人,那真是风过留痕,雁过拔毛。

林晚照看着自己新买的大电视,三十寸的,就是敞亮,喝口蜜水,跟刘爱国说,“下回再有花钱的事,你跟他一起去。”

“我是得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