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染我钱都交了,人家可不退。”
“花那钱做啥!”
“快点过来!”林晚照补充一句,“换件干净衣裳!”然后直截了断挂了电话,不给刘爱国啰嗦抱怨的机会。
林晚照先跟着小工去洗头,经过前台时跟人家说一声,一会儿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过来,你们直接招待就行了,我们俩一起染头发。
前台的小姑娘笑着应下。
这种躺着洗头的椅子,上辈子林晚照经过理发店的时候经常见,却从来没有享受过。
第一次来,她也有些别扭。
或许依旧打骨子里认为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享受,或许是对这种年轻陌生环境的不自然。林晚照沉着气,板着脸,跟着小工到洗头台。小工给她领后围上毛巾,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去,后脖颈正好卡在一处凹陷,有点怪怪的感觉,却也不能说不舒服。
准确的说是,没经历过的陌生。
脚放在脚蹬上,一股热流浸湿头发,涌过头皮。陡然受到热流的冲击,林晚照打了个颤。听到小工问,“奶奶,这水冷热还行么?”
“可以。”初时有点热,但很快就觉着非常舒服。
很轻的揉洗,林晚照说,“力气稍微大些。”
力道便重了些。“这样可以吗?”
林晚照“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冲洗过每一寸头皮,小工会细心的问还痒不痒,头发冲洗干净后,问,“奶奶,我给你做个头皮按摩吧。”
“这不加钱吧?”
“不加,都包括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