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中间四年你俩怎么就没动静了,但我觉得既然两个人?重新来往了,就把?过去的心结好好打开,你们高中那会儿多好啊,在我们这些老同?学眼里,你俩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渔俏脸绷着,慢慢吐出胸腔里的一?口浊气,说:“这些话你应该对他说去,这些年一?直不肯交心的是他,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如果那一?年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现在就是不一?样?的光景了。”
蒋方劲点头,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听酒鬼转述,他大略知道两人?之间的症结所在,也是服了江枫这小子,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一?旦牵涉到感情问题,就变成一?个大号闷葫芦,磨磨唧唧没有?自信,平白和夏渔蹉跎了那么多年。
“老方……”躺在车后座的江枫咕哝出声,烦躁地?动了动,“渴,水……”
“没水。”蒋方劲粗鲁地?踢了一?下?他裸在车外的长腿,“新鲜的尿有?,你要不要?”
车里的醉鬼不出声了,估计又睡死过去。
夏渔抚了抚额:“他这个样?子一?个多星期了?”
“嗯,这几?天都这样?,喝醉才说心里话,说心里只有?你,偏偏你心里没有?他,他这辈子没指望了。”
蒋方劲就等着她问这句,他是聪明人?,知道得在这个时候推兄弟一?把?,有?些话江枫自己?说不出口,但经过第三个人?的口,也许就有?转圜余地?。
夏渔一?言不发,只是比起刚才,望着车里醉鬼的眼神明显柔软许多。
蒋方劲是老烟枪,哪怕不抽,也得在对着人?时手里夹根烟,手里有?烟,脑子里就有?货,思路一?清晰,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沉着嗓子:“高考完他是铁了心要跟你去一?个城市的,结果你临时改了志愿,这事对他打击挺大的。”
“你不肯跟他在一?个城市上学,在他看来,就是不把?他当回?事,所以才能潇潇洒洒地?走掉,我都看得出来他不对劲,刚开学哪个大一?新生不对大学生活感到新鲜?就他是异类,除了上课就是关在寝室打游戏,跟鬼似的。”
夏渔难堪,蒋方劲的目光有?如针扎,在这件事上,她无力辩解。
确实是她出尔反尔,有?错在先。
“我……”她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得死死的,半天发不出声,最后艰涩道:“当时……做完这个决定,我……一?夜没睡。”
“我没有?不把?他当回?事。”她贫瘠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