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澄澈光亮,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深处,照出内里的龌龊不堪。
男人对上他的目光,顿时一阵心虚,挪开相对的视线,下意识抿抿唇,右手扶过眼镜腿,神情不自然。
陆逢舟隐约觉察出什么,立刻起身,让出位置。“可以。”
他声音是干净舒朗的少年音,十二分动听。虞亭晚站直身子,目露感激:“谢谢。”
陆逢舟低声说没事儿。
虞亭晚在新位置坐下,坐她旁边的是位三四十来岁的妇女,对她亲切地笑了一笑,“是去上学啊?”
她浅笑着回:“是啊。”
陆逢舟在新位置坐下后,戴银丝边眼镜的儒雅男人往内侧移动身子。
陆逢舟轻飘飘地乜斜他一眼。顷刻间,他侧过头,看隔壁的女生。
她已然恢复平静,闭合眼睛,身体靠着椅背,戴着耳机。
三秒后,他挪走视线,目视前方。
两个时辰后,高铁在轨道上缓缓停下,抵达终点站a市南站。
各节车厢的门口,挤满了神色疲惫的乘客。
虞亭晚素来不喜拥挤,待乘客走的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抬手拿下行李架上的双肩包。
先前坐她旁边的男子在前两站下了车。她视线无意识梭巡,没看见同自己换座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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