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大度,这点儿小伤本也不碍事,就懒得与他计较了。
她只道:“是我自己睡太沉,没察觉。”
后两相沉默片刻,江意正要把衣角拉下,道:“你看也看了,够了吧。”
“别动。”
下一刻,温暖的手掌贴上她的淤青处。
掌心里有药膏,被他的手温煨化了,随着他微微带着力道地揉,江意猝不及防,哼出了声。
酸酸痛痛的感觉使得她腰都快麻掉了。
苏薄低低道:“这生肌止痛的药,先用用试试看。明日不行,我再去找别的药。”
怕她乱动,他一手固定着她的双肩,几乎将她半搂进怀里。
她僵着身子,扳不开他的手,后来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闷了许久,终于还是轻哼道:“能不能轻点。”
苏薄动作顿了顿,身躯微微有些紧绷。
除了给她上药以外,他当真没再有别的任何进犯的举动。
两人各躺一边,中间隔出的距离甚至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苏薄要熄灯,江意不准熄。
她觉得黑暗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于是两人又继续睁着眼默默地躺着。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久了……这会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