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蠢人燕芸见到霍清,却是唯一一个敢‘扑’上来的。
“清清。”女人全身发颤,见到霍清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服,眼眶红红的不断流泪:“你爸爸,你爸爸他走着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忽然,忽然就起不来了……”
霍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几乎是有点无动于衷。
不远处的霍祖年看到她这德行,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本来以为你有点良心还知道过来看看,现在这德行还不如不来。”
这里霍氏高层的人不少,而霍祖年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霍清难堪——可后者根本不在乎。
“老东西,你少说几句吧。”霍清冷笑一声,要多大逆不道又多大逆不道,她拨开燕芸扯着自己的手,轻蔑的道:“你以为我是来看他活的?错了,我是来看他死的。”
她紧赶慢赶,辛辛苦苦十几个小时,为的就是想要坚守在霍铭恩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并非送他,并非缅怀,她只想趁机泄愤,让这个道德败坏的东西走都走的不安生,黄泉路上也要鸡飞狗跳,被钉在耻辱柱上才罢休。
霍清想要针对一个人的时候,往往都只会用最激进的报复手段。
只是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光是燕芸愣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是旁边死活要陪着霍清一起来的周放忍都怔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
转瞬即逝的错愕过后,他便想到那些周是茗对他说过的关于霍清的事情,余下的就只是一些复杂难辨的情绪了——得是有多么刻骨铭心的恨意,才能支撑着霍清在大庭广众之下破釜沉舟。
但凡这个女人没那么有本事的话,她此刻已经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