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管家的衣衫虽然整齐,但额头上的汗水却是顺着鬓角不断的滑落,这说明管家完全没有顾得上去里面通报恭亲王福晋,就慌忙跑出来了。
而他大开中门,还有一个重要的意思,就是提醒恭亲王福晋,有贵客临门。
能被恭亲王府当做贵客的,只有宫里的那几位,皇上不可能来,太皇太后也不可能离宫,那么来的人只能是太子。
按照恭亲王福晋的聪慧,定然是明白管家所要透露出的事情。
胤礽此时急切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看这管家的做派,一准的是被恭亲王福晋给收服了,他就是再急切,担忧束达,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不如静下心来,应对接下来的一场大战。
恭亲王不在家,定是没有人能够为束达做主的。
看门房对钭多的姿态,定然是得到了这恭亲王福晋的示意,才敢这么做的,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他这个太子竟然会为了束达亲自走上这一遭罢了。
此时屋里的恭亲王福晋宓琼,正头上包着一抹深红色的抹额,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旁伺候人心彩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她的嘴里,。
药物的苦涩填满了整个口腔,使得她捂着嘴有些难受的干呕。半晌之后,她才娇弱的伸手推拒,示意不要喝了。
心彩看了看碗里还剩下的半碗药,蹙眉劝说道:“福晋,再喝点吧,要不然您这身子可是要受罪的。”
宓琼微微的摇首,这药苦的厉害,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女,猛然间撩起帘子,冲了进来,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宓琼的跟前,断断续续的道:“福晋,不好了,管家中门大开,恐怕是有贵客临门。”
说罢弯腰扶着腿,大口大口的喘息。可见是这一路的小跑,把她给累惨了。
宓琼闻言,和心彩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震惊,束达在宫里这么受重视吗?要是太子来了,那么皇上可能也不远了,太子毕竟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还是比较容易意气用事,皇上怕他处理不好,跟过来也是正常的。
宓琼的眼眸里闪烁着恐惧,之前束达每日里去宫里给太子当哈哈珠子,也没有见皇上留下他用膳,哪怕是太子也没有给过任何的赏赐,这次请了一个病假,就连太子和皇上都惊动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她据对不会听从心彩的建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