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继续说:“还有一点,比如《红》《白》,我们到国外去演,人家也觉得好,但是他们不会学,这些舞剧就只有我们国家的演员跳。可是《天鹅湖》不一样,各国都跳,我们以前不也学过吗?”
“这是因为那些革命故事只发生在我们国家。”汪英毅说,“王子公主的童话却是全人类共通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说革命题材就不好,但是要繁荣发展,肯定会有更多题材,就像您刚刚说的《蜜蜂与熊》。如果真的要走出国门,成为世界性的经典作品,终究要跳出原来的路子。”
汪英毅道:“所以你最开始说要去国外演出《森灵》,就是因为觉得,它更可能被外国人接受学习?”
“可以这么说吧。我只是舞蹈演员,不是政治家,没有您那些政治方面的考量,想的自然都是舞蹈。”
汪英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只觉得这个小同志挺狡猾,要真是一点都不懂政治,怎么会说《女儿》不好出国演,又怎么会在加场的时候改成《白毛女》?而又有谁能想到,别人还把目光放在繁花杯的时候,她已经想让自己的作品成为世界级的经典。
这不仅是有实力,有信心,而且目光放得足够长远。
也是,连举办比赛本身都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怎么可能囿于这个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