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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晏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

哪怕已经结了婚,也着实孟浪了些,压抑着眼底的暗流,哑声道:“我去洗澡。”

他洗完,似乎冷静了不少,耐心地等她洗漱,就趁着这工夫,翻出了她在伦敦买的那条白色吊带睡裙,要她穿这个。

沈娇宁拿着小裙子,愣了愣,实在没忍住,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这男人,当年不让她穿这个睡觉,却巴巴地记着,等新婚夜要她穿上。他是生怕自己看不出他的司马昭之心吗,哪怕晚两天要她穿呢?

顾之晏被她笑得羞赧,后来恼了,破罐子破摔,把她身上其他衣服都扔了,自己给她穿上小裙子。

她身材纤细,穿着白裙,被按倒在床上,清纯柔弱。

她之前总是大胆而娇媚地撩拨他,今晚大约因为这短而轻透的裙子有些羞耻,反而羞涩了,微微垂眸,不敢去看他。

“娇娇,看我。”

她抬起美丽的杏儿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深情。

……

昙花是一种开于南方的白色小花,幽香隐隐,绽放于子夜。

爱它的人需经漫长等待,为看那昙花一现的最美时刻,不惜秉烛夜游。

今晚,他亦秉烛夜游,却让这朵世间独一无二的幽昙,盛开了一整个晚上。

……

清晨,沈娇宁醒来时,仍躺在他怀里,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