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的是陛下的一条发带。”
宣似的衣物都有小荏子打理,这很有可能是小荏子给的。
宣似脸色又苍白了好几个度,脚步后撤,手捂住胸口,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鲜血。
武不催忙上前扶住宣似,大手想要给宣似拍背,却又害怕自己手脏,“陛下,你放一百个心,臣马上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你找出来。”
花小棠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宣似衰败的样子,之前未消的怒气噌噌噌又怕了上来,她快步走到宣似面前,伸手推得他不断后撤,大声说道:“宣似,你这是闹哪样,一国之君,谁像你这样?!”
“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奴才。”
“你至于吗?这根本不……”
“至于。”宣似抓住花小棠的手,第一次将花小棠甩开。
花小棠没有支撑的东西,后退几步才险险站稳,这一刻,她是愤怒而又惊讶的,她不明白宣似怎么突然推她,她也没有说错啊,不就是一个奴才,这种奴才皇宫里多的是,天下随处都有,他们一般只有跟着主子生存,才能又活路。
“宣似……”她睁着眼睛,眼睛里蓄满泪水,她干脆直接跪坐在地上,两只雪白细腻的手捂住唇,一副悲伤无力的样子,“你欺负我。”
通常只要花小棠示软,宣似就会安稳她。
可现在,宣似站在原地,没有一丝走到她身边的行动。
花小棠愣住了,细小的,可怜巴巴的哭泣都来不及维持。
宣似这时开口了,“花小棠,你说小荏子不过是一个奴才,朕不该担心他。可是,照你这样说……”宣似“呵”了一声,脸色却是冰冷的,“你也不过是一个乞丐。”
花小棠心口猛然遭到重击,她脸色难看,声音全然没有故作可怜的柔弱,“不,这不一样,我和他不一样。”
“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宣似皮笑肉不笑,“你就该待在ang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