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救我……杀了我……”
那是一份怎样的祈愿呢?至少在这一刻,恩奇都是明白的。
发出这样声音的是原本的芬巴巴,那个与自己一同生活的芬巴巴。
而芬巴巴在说,杀掉“我”=救“我”。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杀死才是拯救,明明杀死所对应的,应该是怨恨才对。
恩奇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这样的等式,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堵塞,让他不知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不明白,他不懂,但是他必须要做。
这并不只是他与吉尔,也是芬巴巴自己的意思。
可他还是不明白。
“吉尔。”
恩奇都跳下树干,走到吉尔伽美什的身边,简短而又干脆的说出一句话,仿佛心中充斥着的,足以让他难以思考的茫然并不存在一样。
“让我来。”
因为那份求助是对着自己,所以……做出这样事情的,也应该是他自己。
无论是怎样的求助……
无论是怎样的……后果。
吉尔伽美什一顿,扭头看向恩奇都,却只能看到半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用近乎空旷的眼神,注视着颤抖着的巨兽。
下一秒,锁链在恩奇都的身边出现,冲向了芬巴巴。
强大的,匹敌两个人而不落下风的巨兽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锁链的尖端插入自己的身体,哪怕鲜血流淌,也依旧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要怎样杀死一只巨兽呢?
放出它的鲜血、掏出它的内脏、还是扭断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