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睡意散了大半,“快放下, 让人看见成什么样?”
“我抱我的夫郎,谁又能说什么?”
江梦枕轻轻捶了他一下 ,心里又不是不欢喜的,他把额头抵在齐鹤唳肩上,轻声道:“又是新的一年,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亲手给你做一碗长寿面,好不好?”
齐鹤唳从未办过生日宴,连他亲娘也没给他做过长寿面,这就是娶了夫郎之后的快乐吗?怪不得男人总是盼着娶妻生子,他心里暖暖的,笑着道:“那我可等着啦,我的生辰是三月二十六 我们先一起庆祝你的生辰,再过我的。”
“那我的生辰是哪天?”
“二月十五花朝节呀,”齐鹤唳脱口而出,“我岂会忘记呢?”
江梦枕笑着将他搂得更紧些,齐鹤唳又道:“今年元宵我们一起去朱雀大街看灯,成吗?”
去年的元宵,他还是和齐凤举一起去的灯市,江梦枕想到这里犹豫了一瞬,但很快答应道:“好,我们一起去”
他下定决心般凑到齐鹤唳耳边,极小声地说:“看灯回来之后,你就别回书房睡了。”
齐鹤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让二人当场滚作一团,江梦枕好笑地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用手指捏住夫君的下巴,让不敢看他的齐鹤唳低下头来,他躺在他怀里,面庞皎洁似月、眼眸闪烁如星,“怎么?你不愿意?”
齐鹤唳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许久后才缓过神来,有些恶狠狠地说:“你可不许反悔!”
“反悔是小狗!”话一出口,江梦枕就笑了起来,他好像变得大胆又幼稚,这些事是他以前绝不会做出来的,但在齐鹤唳面前,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他自己也觉得很愉悦、很快活——他将深藏的一部分自己暴露在齐鹤唳面前,不那么守礼、不那么稳重,用一个全然敞开的姿态对待这份新的感情,宛如珠贝打开蚌壳,将嫩肉和珍珠一并呈现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