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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行,朕软弱无能,肩负不起五皇叔的期望。”

李珣安抚道:“陛下无需太过忧虑,拿不定主意,就问政事堂的宰相们,多问,多观察,不会的便开始学。”又道,“陛下应该试着学会长大了,臣不会永远都守在陛下身边,若是臣将来战死沙场,大陈百姓还需陛下守护。”

“五皇叔……”

皇帝不由得红了眼眶。

李珣握住他的手,“先帝的托孤血书还在晋王府供着,臣不会干大逆不道之事,更不会食言,望陛下将心比心,勿要再受他人蛊惑挑唆。”

皇帝抹泪点头。

李珣轻声道:“陛下是大陈的希望,大陈的脊梁,臣这一去,生死未卜,若是没能回来,陛下也无需难过,臣是马背上的人,马革裹尸才是最好的归宿。”

皇帝热泪盈眶,“五皇叔,朕错了。”

李珣摸摸他的头,“十五岁,也该长大了。你父亲十五岁时便能独当一面,你不会比他差。”

听了这番话,皇帝内心激动难平。

他到底年幼,未经世事,三言两语就被李珣哄得丢盔弃甲。

从皇宫回去后,李珣换了一身常服,对老陈道:“去把托孤血书取来。”

不一会儿老陈把东西送来,李珣接过,说道:“去华阳府瞧瞧。”

华阳正准备出门,见他来了,便又折返回去。

老陈在外头守着,二人在房中商事。

李珣把托孤血书放到桌上,华阳皱眉问:“这是什么?”

李珣:“托孤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