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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你没打她板子,倘若伤了她分毫,不单是你的乌纱帽保不住,项上人头也休想留。”

这话把马县令惊出一身冷汗,虚心求教道:“还请贺兄指点一二,您今日急赶匆匆,定也是为保她而来。”

贺倪沉默半晌,看在往日同僚的情分上有心护他性命,便直说道:“那个小娘子是晋王殿下的人。”

马县令的头皮炸了,眼皮狂跳道:“晋王殿下?”

贺倪点头。

马县令顿时如坐针毡,手里好似捧了烫手山芋,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要闯大祸啊,她这哪是囚犯,简直是个祖宗,倘若在牢里有个什么,我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去……”

“你也莫要急躁,只要她没受损伤,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

“现在宵禁,今晚我是回不去了,你且去牢里看看,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吃不得苦,给她好好安顿,免得出去后告你的状。”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给我弄点吃食来,我饭都没吃两口就赶来了,饿得慌。”

“……”

此刻牢房里的林秋曼坐在地上东抓西挠,总觉得身上有跳蚤。

晚上狱卒送来的饭菜跟馊水一样难以下咽,她压根就没吃,甚至连水都没喝过一口。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天,也不知道华阳府的救兵什么时候能来。

隔壁关着的犯妇时不时吵嚷,听得她心里头愈发焦灼不安,毕竟是头一回坐牢。

心情正烦躁时,突听脚步声传来,她好奇趴到门口观望,看到马县令等人,连忙喊冤:“明府,二娘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