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能以一种朦胧美,来去贴近这种真实。
很快!
数十笔下来,那宴会当中的人,虽看不清真面目,却诸多细节,都隐藏在了那一团团的墨水之中。
明明都是一样的小人,可在他的手中画出来以后,却似乎各不相同。
甚至,众多及第士子都仿佛不需要太过于认真思考,便能够感觉出这些人之间的身份的差别。
尤其是这座上之上……
让人一看就不禁觉得,他就是太子,可为何他是太子,却不是皇帝,又或者是别的人。
大概,这些秘密便隐藏在那四周走动的宫女当中吧。
只不过……
没有人会一下子便想到这个,只是画面一看下去,便觉得这人一定身份不一般,而当今朝中,除了太子,应该没有其他更适合的人选。
比如说李弘成,可李弘成他配吗!
当然,最最后……
这幅画的关键中的关键,却并不是太子殿下,又或者是这宴会中的其他人,包括宫女、内监,而是在画的偏右上角的一个地方,那座小亭子里,有一个带着朦胧美意的女子。
只是……
如何说呢,你说她是带着朦胧美意的女子可以,可你说她是这幅画当中最不协调的人,那也没错。
正因为她的朦胧未知,所以,也为这女子的身份,带上了一层对神秘、对未知,还有对这种深不可测的畏惧。
这才是夭夭在他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如今的他,自然是带着满腔的愤怒在画的。
但也正因为他如此,或许,才能画出这一副如此笔法超妙,甚至已经超过他十数载作画之和的作品来。
当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
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而在座的及第士子在见到这幅完成之作以后,也都纷纷被惊得诧异频频。
虽说前一刻,周邦熠还在为夭夭辩护者,而鄙视这孔奂。
但是在看完了孔奂这惊世的作品过后,他又深深被这份画功给折服了。
只见这画中的人物,如以灯取影,逆来顺往,旁见侧出,横伪斜平直各相乘除。
意思就是,这幅画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表现了不同的人物,这画技简直是神乎其神。
“此画绝妙!”
“生平难得一见。”
“我也一样。”
李季常最后说道。
“孔兄,是我之前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