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只考帖经,也就是默写。
需要默写的内容,均出自各类经书,而且要求每本经书都出十道题,这样一算下来,题目量也不少,因为,这至少也有一两百道题了。
当然了,对于夭夭来说,却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基本上,不管是明经科,还是进士科,这帖经都应该不是问题,要是不能十道答对八道,感觉都可以拖回去回炉重造了。
因为你不是来考试,你是来玩的。
当然,这只是夭夭自己一个人的看法。
第一日考完了以后,众考生的心情似乎都还不错。
“周兄,你答对了几道?”
然后,周邦熠也是在崔英明的掌上写了一个九字。
也就是说,周邦熠基本上答对了九成,然而,这都应该算是周邦熠谦虚了。崔英明觉得,他说不定能全对。
“崔兄你呢?”
“与周兄差不多。”
等到李季常也出来了,两人又问李季常,然而李季常,或许是因为他进去得早,所以出来得也晚,因而,他好像看到了一些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因此问道:“诶,你们看到了没?”
“看到了什么?”
“我方才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内监打扮的人,从走廊两侧进入考场,而且手上还拿着东西。”
“?”
“这内监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考场里?而且人数似乎还不少。”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两人也是沉吟了会,问道。
“没有。而且往些年,一般直接考完,就能够看到有人把卷子收上去了,可似乎这一次,却只是让考生都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带走,却独独把卷子留下。”
此时考场内……
虽说,这帖经完全没有必要糊名,毕竟,帖经的答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很少有可以人为操作以及主观判断的空间,不过,一是为了练手,二是为了防止后面才填上去的,所以,最终还是一起给糊了名。
上百名内监,基本上两人一组,每组负责一列,其实这样下来,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只过了大概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基本上,就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给糊好了,接下来,当然还要等它们晾干。
等晾干后,负责这一次评卷的考官,也全都在一房子中正等着呢,开始摩拳擦掌地,恨不得立刻评卷。
其实也是!
不管如何说,这相对,都是一件轻松而又有意思的活,将考生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种快乐,没当过考官的人,又怎会明白呢。
只不过当然了!若是那种急性子,怕是就不太适合做这种事情了。
第一日的考试结束,接下来,并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因为考试都是连着考的,到了第二日,明经科开始考释义,而进士科则是考杂文。
释义好理解,就是翻译,题目数量自然也不少。而至于杂文,就比较复杂了,可能出题的时候,更偏向于类似作文一样,给你不知道从哪本经书里抽出来一句话,首先你要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才好写出切题的杂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