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杨家的老宅子,两栋旧式小洋楼,中间有一株很高大的银杏树,前庭后院宽敞舒适,后来被收走多年,再返还时已经残破不堪,楼面爬满青苔,墙面的石灰掉得坑坑洼洼,斑驳破旧,院墙都塌了。
当时大祖母花了不少钱,才将院墙重新砌起来,又找人修房子,修完之后又将中间的银杏树挪到了一角,在中间加了一堵墙,开个小门方便进出,打的是等宋青枝长大后留一半给她当嫁妆的主意。
没想到后来会开私房菜馆,中间那堵墙刚好隔开了饭店和住家,什么都没耽误。
再后来要修路,主动往后退了半米的院墙,原本宽阔的院子顿时狭小起来,银杏树也跟着再次移位,要不是宋青枝舍不得,老太太都想不要了。
可是秋天的时候,院子里一地金黄,是真的好看啊,好多人从巷子外头路过,都要抬头惊讶一阵呢。
宋青枝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长出新芽来,也许快了。
站了一会儿,她转身上楼回房,本来想睡一下,可是又睡不着,于是又爬起来,想起早上送来的大鲤鱼,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是去做姜醋鱼吧。
“小何,去护长那里拿库房的钥匙,把投影仪拿出来。”谌嘉树一边打印最新的检查结果,一边吩咐学生帮忙做事。
多学科会诊下午三点半开始,在那之前他得做好全部准备。
徐吉安问道:“你那35床到底怎么回事啊,现在有眉目没?”
谌嘉树摇摇头,“不好说,我怀疑是肠系膜的问题,但是不太确定,反正不是贲门癌。”
“也对,要真是贲门癌,没理由这么多外院都没找到证据。”徐吉安点点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并决定待会儿去旁听一下。
下午三点,小何来告诉谌嘉树,说刘院士他们来了,他连忙起身迎出去。
谈话室里,投影仪上已经放出第一张t,每个座位上都放着矿泉水,和一张打印出来的患者基本情况,还有笔。
除了大佬,还有病理科、放射科、血液科和外科的主任和医生,来的几个人里,级别最高是院士,最低是副主任医师,有且仅有一位,还是人称外科第一刀的赵一刀。
寒暄落座后,谌嘉树主持这次会诊,先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会诊,然后直入正题;“下面由我来介绍一下患者的基本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