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宿舍,慢慢要吧。
还没起出村,遇到个熟人。
温哲军穿着军用背心,看起来刚跑步回来,线条流畅的肌肉挂满晶莹汗珠,非常养眼。
梁汝莲客气点头微笑,自从回来后,两人没再说过话,也没说话的机会。虽然都在挖河,但她站在挖掘机上,基本碰不到。
她看不到,温哲军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死角,一直看着她背影消失。
停停歇歇一个小时候,县城到了。
七十年代的邮电局,是人们了解外界的主要渠道,寄信,发电报,还有一分钟天价的电话。
梁汝莲排在发电报窗口,轮到她时,里面的工作人员瞄了眼,冷淡道:“会写字吗?”
梁汝莲:“会。”
“几个。”
“一个。”
拍电报按字收费的,一个字五毛,梁汝莲倒不是舍不得,她懒得说。
接过她要发的字,工作人员表情微妙。
“不!”
速归。
不。
就是这么简单干脆。
电报地址那边,李寒梅面带笑意在厨房一边切水果,一边仔细听外面的说话声。
她面容和梁汝莲非常相似,实际年龄接近五十,但因为文艺兵的原因,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也就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