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关上,打开又关上。
孙依楠咬住嘴唇,死死地,鲜血很快顺着嘴角留下来。
她忽然抱住头,额头重重磕在桌面上,眼泪横流。
她明白,这是执法处常用的施压手段,不用刑讯逼供,只消放你在高压环境里呆几天,你的一切精神防御都会不攻自破。
星云太大了,大到新闻媒体无法全部覆盖,大到哪怕受了严刑拷打,也没人知道。
“我都说了。”她哭着哀求,嗓音嘶哑地像干柴:“我知道的都说了。”
“是我爸让我替考的,什么门路都是他走得。”
“我真的不知道。”
执法员像戴了张白铁面具,一丝嘴唇的线条都没变:“你的口供还有残缺之处。”
“详细交代自己的高考过程,现在。”
他敲敲桌子。
孙依楠嘴唇发抖,她知道这人在问什么。
高考过程中必然有人包庇她,不然就这心理素质,怎么能冲进天王战?
但她不想说。
她已经背叛了父亲的恩情,不想再背叛丁斯特。
忽然,门外传出一声巨大惨叫,孙依楠浑身一机灵,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