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陈以南从胸骨抽出箭矢,一把将中箭的考生推下城墙,鲜血溅在她脸上,红唇不点自朱,“第20个。”

程桥脸色发青,没忍住在一旁吐了起来。

烽火台的汉朝守兵叽叽嘎嘎笑起来,神情间,竟是丝毫不觉得陈以南行为可怖。

陈上校扫了一眼城墙下,游散的考生被刚才坠墙的惨状吓到,分分绕道选择其他门进入,一时间,墙下空了,她这才满意擦擦手,递给程桥手帕:“没事吧。”

程桥摇头,忍住呕吐感:“陈以南你是魔鬼吧……”

陈以南掏出烟,这是镇守城墙近三天的战利品之一,点燃一支:“我是你五百年前的老祖宗啊。”

程桥难受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摇晃的全是考生从墙头坠落的苍白脸孔。

陈以南啧一声,强硬捏住程桥的下巴,憋的他俊脸通红,然后将半截烟塞进他嘴里,“含着,冷静一下,小心呼吸过碱。”

“觉得我残忍?不,程桥,我是仁慈的。”

“摔死难道不比一刀穿胸更痛吗?”

程桥说不出话来,他被烟呛得流出眼泪,眼眶通红,有种脆弱的美感,陈以南偏头瞧他,蹭了蹭他的眼眶,红了一片,才忍笑调侃道:

“我说,桥哥。”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程桥:???

陈以南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提着衣领子让他看城下:

“守着城门这肥缺三天多了,没获得一个击杀,桥哥你这可不行啊。”

程桥挣脱开,懊恼闭上眼:“我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