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应希闻言,盯着她,眸色变得益发深沉而隐晦不可捉摸。
舒意看不懂,也并没兴趣弄懂。她只要把她的意思表达清楚就好。
两人都不说话,病房陷入寂静。
柏应希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突地起身。
“我要去一趟德国”他说:“少则一个礼拜,多则小半个月。”
稍事一停,他接道:
“我尽量早点赶回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决定放手,心疼的心思就淡了。舒意望着他只觉得感慨。有句话说: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想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获得的地位越高,得到的权利越多,就必须承担更多的责任,承受更大的负荷。柏应希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这个男人象喝了仙丹,不知疲惫。就若眼下,她肯定他至少大半宿没合眼。但无论是他的仪表还是他挺直的脊背,甚至他墨黑的头发也丝丝不乱。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表现得无懈可击无可挑剔。看不出半分倦意。
舒意没有再吱声,该说的她都说完了。横竖他现在要去德国出差于她无碍,毕竟她还得稍微养一养身体。就是要离婚她也要能起身才行。自己的身体她心里有数,这回她算是伤了元气,现是气虚体弱全身无力。
柏应希微顿了顿,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自始至终,两人一个未有提及裴欣半句,另一个亦是只字不提,不作任何解释。
柏应希走后,舒意转动眼珠四下扫了一圈,这是一间高级单人病房,宽敞明亮安静整洁。如果不是她身子不适,她会觉得这里十分舒适。
看了看,舒意垂眼忍着酸楚伸手摸向肚子,笑得有些寂寞也有些悲哀。没了也好,可以断得干干净净。再无丝毫的牵扯。